怎么辨别清代继红釉?
郎窑红、豇豆红是两个风格完全不同的色釉品种,而人们对豇豆红兴趣、敏感程度远在郎窑红之上,是因为郎窑红色釉是摹制铜红釉的一种成功,而豇豆红色釉的烧制成功,却说明了我国在还原气氛下的呈色剂的使用取得了重大的成就,郎窑红是明末清初钧红的摹制品——仿西方技术,而豇豆红却是我国陶瓷史上高温色釉取得新成就的结晶品,它反映的是我国在铜以外的其他金属物质做为色釉剂的使用上取得了新的成就。二者相比较,后者的重要性要远远超过前者,因此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是十分正常的,而人们对豇豆红的熟悉程度比郎窑红要差的多,也造成一些人对两者的比较有所困惑。
在造型上,除瓶类作品外,郎红与豇豆红的大部分造型之间有严格的分水岭,二者不存在交叉现象。即使瓶类作品,由于郎窑红是以铜作呈色剂,而铜的发色特点,决定了它一般不适宜用来装饰盘、碟之类宽口造型的器皿,因此,即使在瓶类中,二者造型也有差别:郎红瓶类作品的口部较豇豆红要小,因此郎红类大口瓶的瓶腹上部,呈向外斜鼓的“圆饼状”,而豇豆红的瓶口要略宽,瓶腹上部从肩部向内收敛,与瓶口相呼应,因此,不存在小口的、腹上部向外鼓出的豇豆红瓶类作品,也不存在宽口的、腹上部从肩部向内收敛的郎窑红瓶类作品。
在胎质上,清代文献中已对二者有详尽描述,郎红的胎骨“坚厚浑厚”、“莹洁如玉”、“体重透”,而豇豆红的胎“颇轻”、“釉质极厚”。这些描述有的存在明显谬误,如对于郎红胎质的描述,过分夸大,从传世郎红作品的观察结果来看,该釉的胎质十分坚密细腻,与清早期仿永宣官窑作品的胎质相仿,而没有文献中所述的如此厚重,如最常见的仿明铜红釉太西瓶,其胎要明显比明代的同类型器要薄,因此,有关郎窑红的胎质,应以“坚细”二字来概括更为准确,从总体水平来看,与清中期的民窑瓷器胎质相仿,即要略优于同类民窑瓷器。豇豆红由于专供宫廷陈设把玩,其胎质要略高于同期同类民窑瓷器,与明清官窑青花的胎质相仿。因此,从实物观察来看,尽管二者胎质存在一定相近性,但也有相当差异:郎窑红的胎更致密坚细,而豇豆红的胎质更显绵软。这种区别需要在对大量郎窑红和豇豆红的对比观察中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釉质的对比,文献的描述是正确的,郎窑红的釉较豇豆红为薄,不如豇豆红的釉厚润。豇豆红器的釉面光润,肥厚,抚之如脂,有类似青瓷器的釉下凹陷的“橘皮纹”现象。郎红器的釉面如玻璃般光洁,少凹陷的“橘皮纹”现象,而且容易在釉表面形成如落泪般的泪滴纹。
在色泽上,二者的差异十分明显,郎窑红是高温铜红釉,发色艳丽,深浅不一,深红色釉中,存在因烧成温度偏高,而使铜红还原创烧,出现如“黑漆”般的“黑红”,这是郎窑红的典型发色;豇豆红是以呈色不均匀为主要特征,器物表面常有深浅不同的斑点和线纹,故有“美人醉”、“桃花片”等说法。
在底足上,这是二者的最易区分之处,郎窑红器物的底部均有后填的以“郎窑红”色釉托底的“米汤底”或“粉白”地,由于其色釉十分厚润,与铜红发色相近,因此有“灯罩红地”之称。而豇豆红没有上述特征。郎窑红器的底部有不同程度的桔皮纹和棕眼。